西门府内挂的灯笼迅速从红色换成白色,一应新婚的吉物在最短的时间被替换掉了。
西门庆身上的礼服极为繁复,穿脱都很麻烦,此时她心中难过,索性拿剪子直接剪开嫁衣,再换上丧服。
长发尽数披散在纯白的衣袍上,分外惊心,衬得那张脸平静无波,如一潭死水。
西门庆出门时秦涛仍然等在外面,看起来他性子比以前沉静了很多。
“此回只是在母亲面前演场戏,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我仍是兄妹。”
秦涛此时也泪水涟涟,听见西门庆的话点了点头,没再反驳。
既然两人性情不合,也不必强行牵在一起,往后的路还有很长,先前是他着相了。
兄妹也没有什么不好,当作亲人相处便是。
西门庆心地不一定正,但对重视的人掏心掏肺的好,人也精明强干,若是和她相互扶持,许多事能顺畅很多。
如果西门庆是男子,一定能作出一番功业。只可惜,她一介草民,想正正经经往上爬,太难了。
“既然你已想通,就好好学学怎么送葬。”
西门庆声音很平淡,秦涛跟在她后面,觉得先前那个骄纵任性又肆意的表妹,陡然间长大了很多,让他很有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