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旋刚才没敢还手,她缩在地上,尽量将自个儿的身子缩的更小,可怜兮兮地说道:“侯爷明察,奴婢并未说谎,奴婢知道自个儿的斤两,从未想过争大丫鬟的位置……”
定南侯挥挥手,打断她的哭诉:“好了,我不管你存了什么心思,我问你,你昨儿个怎么不来作证,偏偏今儿来?”
滨旋便接着前头未说完的话道:“奴婢昨儿个并不清楚来龙去脉,今儿在堂上听了她们的陈述,才知道是因为有人在梨蕊院门口洒水才让宋姨娘滑倒。刚才韩嬷嬷撞鼎着实吓到奴婢,奴婢心生惧意,怕因为奴婢的隐瞒而害死一个无辜的人,所以奴婢才斗胆站出来作证。”
定南侯微怔,他想起昨儿个晚上红桑和桂竹的话来,滨旋是内院的丫鬟,不清楚来龙去脉,那红桑和桂竹是外院的丫鬟,她们怎么连韩嬷嬷的真假耳环都清楚得跟在现场看过似的?定南侯捏紧拳头,心里的怒气一股股往上涌,要说他以前没往深处想,不愿以叵测之心度量后宅女人,可现在他只略略这么一想,就发现自个儿似乎一直在别人的套儿里,身边的人个个处心积虑。
一瞬间,定南侯如置冰窟,脑海里天人交战,重新审视回府之初老侯爷的那番话,加上他一直以来的观察,对小林氏的怀疑更深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