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夫眉梢轻轻拧起,他刚才再次给傅凌云把了脉,却觉得傅凌云的脉象比之前弱了些,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沉着声音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朽摸出的脉象是,大姑娘病情比刚才在永和院时加重了。”
傅老夫人大惊失色,定南侯急躁地问道:“是因为挪动的关系吗?”
话刚一出口,他便觉得不妥,这不是间接指责傅老夫人将傅凌云强硬地接来寿安堂吗?
傅老夫人脸色微沉,傅凌云在永和院出事,她本来就对小林氏窝了一肚子火气,下意识地就认为是小林氏做的手脚,傅凌云都到了生死关头,定南侯不仅维护着小林氏,不让小林氏来她这里,免得受她审问,而且还将责任推在她身上。她关心长孙女,才不会眼睁睁看着傅凌云被小林氏害死,这才顶着风险将傅凌云挪到寿安堂来,没想到大儿子直接就指责她了!
傅老夫人一瞬间觉得定南侯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过,她现在着急傅凌云的病情,懒得跟他理论,只是开口时口吻忍不住透着几分凉薄:“杜鹃,你赶紧按照薛大夫的方子去煎药,徐嬷嬷,你带着扁豆给大姑娘擦擦汗。”站起身,领着薛大夫出了内室,斜睨着定南侯,又说道:“彬儿,你媳妇也病着,凌丫头这里有我呢,你赶紧去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