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会不会出事?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佝偻之人摸摸自己脸颊,仿佛火辣辣的感觉还没有散去。这次轮到他的同伴放下食盒,但是与他的同伴当值,他来送吃的不同,他的同伴自顾自掀开食盒,二话不说,自顾自扒起饭来:“瞧瞧,先头骂骂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是你,这会儿担惊受怕的又是你。早说了,及时行乐,咱两比别人多活这么久,就是死了也是赚了,想开点。到时被丢进阎罗池喂了那十八阎罗还算功德呢,咱到了地府也能讨要个说法。”
“放屁,什么狗屁歪理。老子既然活着了,就不能轻易去死。人死了,就跟这灯一样,灭了!讨个屁的公道。”
“那不就得了?要我说,死了不悲不喜不怒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忍受这没完没了的潮湿阴暗,不会比现在更糟糕啦。”说罢继续扒饭,甚至哼起小曲来。
对于拎不清形势的同伴,佝偻之人翻个白眼,暗暗咒骂自己何以非得跟这个蠢瓜在一起。
忽而甬道上头传来铁门打开的沉闷声响,佝偻之人推推自己的同伴:“有人来了。”他的同伴抹抹嘴起身,与他到石室前等着:“怪了,什么日子,一个两个都喜欢往这好地方跑?”
原以为是南宫有章例行问话,不想却是皇帝亲自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