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当然,陛下回宫,奴婢们岂敢懈怠。”
“舞姬也需最好的。”那便只有那个女人,想到那个女人,桃夭夫人就来气,将梳子一把拍在妆台上。作为南阳皇宫里伺候皇帝最久也最得宠的夫人,她自是与别不同,地位超然,在小小后宫也算得上翻手为云覆手雨的人物,皇极宫的蝎池里不知道有她多少杰作。南阳皇帝是个极能疼宠美人的人,与她正是琴瑟和鸣,兴味相投,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骂他们是什么狼狈为奸、一丘之貉,又怎么样?那些木讷呆子岂能体味个中乐趣。然而数年前却来了一名舞姬,原本区区舞姬身份低贱不需她放在心上,但不知使的什么手段很得皇帝欢心,隐隐有与她分庭抗礼之势。她的宠爱未必就衰了,然总有个人在那边杵着,她心里岂能舒坦。男人们不是常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女人更是不容。偏皇帝的规矩,他宠着的人,别人是不能动的,她再嚣张跋扈也不敢老虎嘴边拔须,唯一值得庆幸的:几年了,那女人仍旧只是首席舞姬,她却是正儿八经的夫人。桃夭夫人拉回自己飞远的思绪:“叫她好生准备,谁惹得陛下不开心,吃不了兜着走。”
婢女月下答道:“今晚她不出场,说是身子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