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永安将密报拍在案上,密报由水獭传来,说宁德屠城之令由南阳皇帝亲自颁下,而目下南阳皇帝就在前线对战的南阳指挥楼船“君天号”上。见她满脸愤恨恼怒的样子,魏陶端着茶水立在一边,低眉垂眼不敢作声。
原本此次作战没他的份,他一个太监能做什么?东方永安也不是讲究到作战中还得带个人服侍的人。可自从他看丢了链鬼本已十分愧疚,之后听闻链鬼惨死于战场面目全非,提起链鬼东方永安虽不再掩面痛哭,然面上总带着一股化不开的忧伤,他愧疚更甚,不能自已,恨不得自戕以偿。可对于他的举动,东方永安只是冷冷夺下剑丢下句:不该死的已经死了,该死的也死了,你再死又有什么用?链鬼与那些将士就能复生?这世上最决绝的事就是死者不能复生。就算她自己也永远回不到那个世界,永远无法再做回程安。这茬魏陶自然不知,他只觉得白死了确不好,可什么都不做更难受,整日踌躇不定,兀自煎熬。
某日,东方永安呆呆在他身边坐了很久,方怔怔道:“要说首要责任当在我,这把剑我既想用,又没给他足够坚韧的剑鞘,以致他害人害己。你前照顾香雪、后照顾链鬼,算得上任劳任怨,又有什么错?我岂能这般昏聩,是非不分。以后该做什么做什么,别再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