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牟带着整座北营北去已经几日,尚无消息传回,耿不更一面焦心等待,如此无声无息,实属不常见,一面整军戒备,毕竟西面的蜂水边还驻扎着五万安字军。
这日依旧乌云低垂,沉闷异常,连绵十几日的雨后,又连着几日阴天,总算将泥泞的地吹干,叫人身上的黏腻感退去,舒坦些。耿不更走出帐外深吸一口窒闷的热气,拿下头盔扇了扇。比起前些日子已经算好的,前些日子又热又湿,盔甲内衬黏在身上,一日下来能挤得出水,鼻尖萦绕着的始终是汗臭味夹杂土腥味,挥之不去,难受得紧,士兵个个跟霜打了的秋菜,蔫得很。他想那时敌军若攻来,一场仗只怕打得更为艰辛,需费更多气力。然有蜂巢城做后盾,他却也不惧。斥候日日传回消息,安字军并未动作,好似如他们先前所料,只是一个牵制他们的大靶子。若要水攻,何以让大头军伍空耗在这儿,却只叫小股队伍带民夫劳作?他不是没想过,最终认定乌浅排布厉害,想必另有暗助之力。但不论如何,要以两万之军一边保护民夫一边应战五万大军,总归力有不逮,他并不十分担心鲁牟。他所料有一点不差,乌浅军只有两万,大型器械便是他的助力,他所不知的是,乌浅擅战阵,所领又以自己的旧部为主,士卒与器械配合起来那叫一个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