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频发咄咄怪事,先是不知李家哪个旁支末梢的跳出来自称皇室子孙,说什么值此奸佞当道、瓦釜雷鸣之际,必要当仁不让,肩负起廓清庙堂、匡扶正义的责任。大有一副,天命所归,舍我其谁、义无反顾的姿态。就连槐乌木一个边境小县城名不见经传的原教头、现县尉也觉得这不扯淡?李璜其人实在厚颜无耻无出其右!然而在其他人眼中无异沐猴而冠、跳梁小丑的起事,它竟就那么蓬勃发展起来,以为一只手轻易就能捏死的蚂蚁,偏偏煞有介事,掀起了不小的风浪。该镇压的时候朝廷也不知在忙活什么,而今南边董戎乱军闹完了,什么断剑、悬剑又闹腾得乱哄哄,听说青州也发兵了,北边大云兵被挡在玉凉关外也不知如何进展,他觉得区区一个玉凉关不是事,早晚北边也得闹起来。
按说他一个小小县尉,还是樊虎死后,县官不情不愿施舍给他、没来得及上报的挂名职务,用不着操心此等国家大事。但偏生,因乱事四起,长阳忙得焦头烂额、顾此失彼,大有左支右绌的意思,眼见李璜军在利州南部与西部秋风扫落叶、如入无人之境,眨眼兵临城下,他如何不急?原本他还寄希望于利州自己的兵,结果才与李璜军正面对上一回,直如豆腐兵似的,一撞就坏、一打就散。利州兵指望不上,还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