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
在那一刻,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五年前的事就要重演。
“走,不能让易儿唯一的血脉落入贼人手里!”
她抱着刚出生的稚儿在黑暗里奔逃,女人尖锐的声音像催命一般在耳边催促。他们奔逃往守卫最薄弱的西北偏门,但那里的火把依然多得足够阻拦住他们。如果没有孩子,没有被吓得隐隐啜泣的女孩以及手无寸铁的太监,她可以奋力一搏,足够幸运的话,也许他们可以在敌兵潮水般涌过来之前脱出那道生死之门。但怀中稚儿的哭声招来火把,在她思考出对策之前,就已经断绝了从宫门脱出的可能。
“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们会死吗?都会死的。”
耳边颤抖的话语让她心烦意乱,她没有心情安慰被吓坏了的女孩。
她抱着孩子四处摸索,有时在一片黑暗里,有时又好像在狭窄逼仄的宫道中,怀里的孩子时而哭得她心乱如麻,时而又安静地好像她抱着的只是一块石头、一具尸体。
她记得他们返回了那座满是心死与哀戚的大殿,夜风搅动帷幔,如触手一般轻抚床榻之上冰冷没有气息之人。“醒来啊,醒来。”风好似在叹息。
“他死了。”有道声音在说,“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