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医丞陶苗担忧地看着坐在桌案后的皇帝。皇帝面前案上摆放了一封信件,也许是张密报,又或者某种传言,总之那一定是很不好的消息,因为皇帝因为它气到再次吐血。天知道,他为了皇帝的病症确切说毒症费了多少心思,多少个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翻阅古籍,才勉力抑制住毒性,让他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是的,皇帝中了毒,不知从何时起,不知如何中毒,也不知中的什么毒,此毒已入骨髓十分难缠,但万幸毒性不烈,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出,他要对付的是个什么玩意,前提是,皇帝要尽可能避免情绪大起大落。皇帝听进了他的谏言,这段时间做得很好,自从在利州第一次吐血到现在,他的脸色再没有如此差过。作为行医之人,开导病人亦是职责之一,然而他心有余力不足,皇帝沉默不语显然不打算跟他谈谈发生何事。
他只能在心中暗叹口气,提醒皇帝:“陛下,请不要过于忧心,于病情不利。”他递上自己放在袖中的帕子。皇帝派人将他叫来以后便屏退了所有人,包括本该在他身边候着的贴身太监,皇帝不信任他们,却信任他。让他知晓皇帝中毒,并命他一人着手制毒,这是多大信任,他清楚得很,在皇帝向他说出实情的那一刻,他得到的信任甚至超过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