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完最后一块泥巴,今日的工作就算完成,罗剑将扫帚放回杂房,将门锁上。几个小太监走过,对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嘲笑:“罗大总管又来查房啦。”
“可谁是他的手下呢?哦,他是个光杆总管。”
“胡说,那些扫帚、簸箕、锄头不就是他的虾兵蟹将。罗统领冲啊!”小太监们笑成一团。有什么比曾率领成百上千人的统领摔下云端,摔到比太监更低贱的泥潭里更叫人觉得有趣呢。每次看见他,他们都要嘲笑一下,罗剑甚至有点佩服,几年了,同样讽刺的言语,一言半句都不变一下,他们居然每次都能笑得前俯后仰。
“一群无聊的可怜虫。”他转身,佝偻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有些笨拙。他一面撑着腰一面暗想,是否是每日保持相同的姿势太久,让他的腰骨弯得厉害,那些该死的落叶跟泥巴,该死的进皇宫却不把他们的靴子刷干净点的混球,“赶紧滚吧,阉种们,有种没种的区别,就是老子手里拿根树枝依然能打得你们哭爹喊娘。”
小太监朝他做个鬼脸跑开,这些其实只是耳濡目染,习惯了欺善怕恶、捧高踩低的可怜虫。没用又懦弱,懦弱又恶毒。
离开皇宫,罗剑走到宫墙拐角从一棵大树后牵出自己的驴子,还好它今天依然等着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