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在长阳之南,横贯大辰东西,与南方的万江遥相呼应,每至秋季汛期便容易决堤泛滥,从古至今已泛滥千余次,光是下游改道就不下三十次,它哺育了两岸文明却也对两岸文明造成极大威胁。
“汀阳这一带几乎每年都会决堤,朝廷除了赈灾补给,将灾民迁出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李明珏微微叹气,朝廷虽给灾区拨去大量物资,却只能解燃眉之急。两岸连年受灾,老百姓迁入迁出不得安定,更别提那些在灾害中丧生的人。
“没人治水吗?”东方永安问。
“自然有,朝廷光是为黑水的治理,已数次更换河道总督,然久治不利。黑水从西方高原直冲而下,水浊沙重,到下游愈是堆积,河床高悬极易溃堤。朝廷亦遣人进行过几次大规模挖沙,却不过是劳民伤财,治标不治本。”
东方永安提着缰绳与他缓步并行,若有所思,此刻略一点头:“听起来有点像我们的黄河,那着实是个大难题。”
“黄河?”从最初听到她说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不信与不以为意,到如今再听她偶尔口出异人之语,李明珏发觉自己竟不那么惊讶了,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那你们的世界是如何处置的?”
“你相信我?”东方永安颇有些惊喜,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