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需要多年的积淀。
见杜英没有开口,沈文儒也拿捏不准杜英是不满还是另有想法。
毕竟按照杜英的设想,工学院显然是要取代工坊之中的长期学徒制,变成由学院统一给学子们打基础,而学子们进入工坊之后,经过短期的培训就可以转入正式岗位。
这样的流程,显然更适合批量化培养和产出适合于现在关中所提倡的流水线生产的方式,但是工坊那边的态度并非如此。
在工匠们眼中,不需要付薪酬的学徒们,显然既是免费的劳动力,又是手把手教出来的弟子,是自己衣钵的传承人。
而流水线化的生产方式,显然打破了自家垄断某一条生产流程的可能性,所有的技术都得拿出来和别人共享,而且手底下短暂培训之后就摇身一变也成为工匠的书院学子们,显然也很难说会有什么深厚的师生情谊。
既然如此,那工匠们自然要担忧自己的铁饭碗朝不保夕——自己变成了流水线上重复同一工作的机器,而不再具有一技之长,又凭什么竞争得过那些更有力气和朝气的年轻人?
又如何能够要求他们在书院中对未来争夺饭碗的这些年轻人们倾囊相授呢?
沈文儒知道这些工匠们的心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