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思想桎梏的解开都是需要时间的,如果说之前的谢道韫,只是被解开了一两道枷锁,那么现在的她,已经完全领悟了杜英想要做的这一切的目的。
昔日,有人问“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今日,杜英不只是要问“世家豪门,宁有种乎?”,而且也真的要回答这个问题。
一个自大泽乡起义至今已经数百年,都未曾回答好的问题。
一个在历史上其实到了一千五百年之后方才有了新答案的问题。
出乎意料,谢道韫并没有同意:
“其实最适合讲这门课的,还是夫君。”
她接着郑重说道:
“拆掉面前高墙的,本来就是夫君,妾身以及无数后来者,不过是借助夫君破开的洞鱼贯而出罢了。”
杜英轻笑道:
“余就是一个在外面拆墙的,早就已经见过了天地的广阔,所以想要让你们也来看一看罢了,而这天地到底广阔与否,到底是不是值得钻出来,岂不还是应该你们自己决定的么?
不只是要和他们讲,还要和他们讨论,到底什么样的路,才是真正能够走向盛世的路。
唯有集思广益、博采众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