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个人去告诉大司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攻他的青州,我取我的陈留,日后以巨野为界,可莫要坏了同朝情谊。”杜英微笑着说道,“这件事余之前还不知道交给谁。
但是通事馆最近北通河北、西入西域,事情办得漂亮,你们也的确能胜任此职。”
梁殊了然,杜英这既是要和桓温约定莫要攻伐、一致对付鲜卑人,也是在表明自己和桓温之间没有任何缓和余地了,一切公事公办,只等日后在战场上一较高下。
否则杜英身边出自桓温或者朝廷派系的人有很多,甚至还不乏有能够在桓温面前说上话的,又何至于让通事馆派人呢?
“阮宁如何?”梁殊问。
“他?”杜英皱了皱眉,这家伙当初心思不定,一直不想留在关中,不情不愿的,以至于杜英只好把他架空了。
“阮家,不比往昔了。”梁殊笑答。
杜英先是错愕一下,旋即也反应过来。
之前的阮家,的确是坚定的江左世家同党,这也得益于阮家和王谢各家代代不断的联姻,将阮家牢牢地绑在了王谢各家的战车上,即使是阮家现在已经萧条落败,也没有人敢小觑阮家。
这也使得阮家心甘情愿的站在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