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王的底线何在,反倒是不用担忧了。既然如此,那么身为朝廷之侍中,余还是要尽可能先维持朝廷之稳定的。
当然了,会稽王既然已经有害人之心,那么余自然也不可能让他事事如愿。
重熙啊,你说,以侍中之位,实际则行宰执之事,是不是有所不妥了?”
郗昙皱了皱眉,反应了一下方才明白谢安的意思。
既然司马昱现在不会直接对谢安动手,而是要勾结鲜卑人,那么司马昱肯定是对谢安尽忍让之能事。
谢安若是步步紧逼,司马昱在可能已经和鲜卑人达成协议,或者至少说达成什么默契的情况下,必然不会直接和谢安拼一个鱼死网破。
在司马昱的眼中,谢安此时越是嚣张,到时候死的越惨。
没必要和一个咄咄逼人的死人斤斤计较。
因而此时谢安若是提出来什么过分的需求,司马昱反倒是有可能会答应。
“记得不差的话,重熙的御史中丞,也有些年了吧?”谢安接着问道,“若是余能够向上一步,那么重熙认为,侍中这个位置,是否能够胜任?”
郗昙哂笑道:
“朝中上下,早就已经把余看作是杜都督的走狗了,是关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