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各户,以嫡长为重,若有恩荫升迁,自然也先落在嫡长身上。然而嫡长或许并非贤才,因此各家之中,庶子有才而不得用,嫡长无能却窃据高位者,比比皆是。
甚至王右军本人亦是如此,若非当初东床快婿,今日其或许也只是王氏默默无闻一小卒尔。
另外还有谢家······”
说到这里,沈文儒恍然意识到,当面还有一个谢家女婿呢,还是又把嘴闭上了。
同时也难免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谢家的女婿在和我商量怎么对付王谢各家······
恐怕这种奇景,也就只有各种人际和利益关系盘根错节的世家体系中才能出现吧。
“余知道,无妨。”杜英摆了摆手。
猜也能猜到,大概就是谢奕一介武夫、德不配位,显然比不上谢安、谢万等后来者。
说来,江左谢家风头最盛的,还不是立东山志的谢安,而是谢万。
不过现在站得有多高,到时候就摔得有多惨。
杜英收起来泛起的心思,也明白了沈文儒想要表达什么。
王羲之自己就是类似的出身,所以他显然也有借助杜英的手趁机筛掉一批靠不住的世家子弟。
只是王羲之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