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冷哼一声,杜英并指如刀,直指向门外,丝毫不给邓羌组织语言以进行反驳的机会:
“尔不妨扪心自问,少时宏愿、赤子之心,可还在?如今的杀伐拼搏,又是在为谁而战?!当年或许别无选择,都是为了能够生存,而今有了选择,难道还不弃暗投明?”
声音回荡在大堂上,如钟磬音,绕梁不去。
此时,一切可能组织起来的反驳语言,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
邓羌陷入了沉默,微微低头,脸上再无刚刚的镇定自若,满满都是惭愧。
目光再也不敢和杜英对视。
甚至任群不敢置信的发现,这个手提马槊,所到之处必然人仰马翻,而自己则如入无人之境的猛将,额头上竟然不断有汗珠冒出来。
盟主这是一刀扎在邓羌的心口上了······
一个战场厮杀、快意恩仇的猛将,从来都觉得自己有着一颗直爽而单纯的心。
可是今日杜英直接揭开了他心上的伤口,直直的逼问他,你的赤子之心、你的热血,你身为汉家男儿应该为庇护族群而战的勇气······
而今何在?
邓羌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如牛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