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历连面试的资格都没有,进入工厂,好像又只能干点体力活,壮怀激烈又不得不面对眼前的苍白。
“啪嗒…”
安然刚刚把地扫完,又简单擦了一遍,刚刚把拖布放下,拖鞋走上炕坐到刘飞阳眼前“在想什么?”
炕塌了一半,另一半完好无损。
“坐吃山空不行,得找点事干”
刘飞阳喝了不少,尤其是很长时间不喝这种廉价白酒,上头,此时头晕脑胀,要不然也不能胡思乱想,他本来躺在炕上,把头挪了一点,枕在安然腿上又道“可想来想去又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我觉得好像什么都能做,又什么都不能做”
心里的空虚感他没有掩饰。
“着急?”
安然抬手放在他头上,低头仔细的瞧着头发,即使房内光线不明,也找出几根白头发,她又抬手给薅住下去。
安然的轻声轻语,以及眼神里透露出的专注让他有些浮躁的心渐渐平稳下去,可能这就是这个女孩的魔力,任何事在她眼里都能变成山中云、水上雾般平淡,她没有吕婷婷家庭氛围下熏陶出来的气质,也没有僧侣长期以来的修心,她只是把生活的淬炼和女人独有的温柔展现到极致。
她缓缓又道“还记得中水时赶集,山上僧人下山发的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