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心疼地把女儿搂入怀中,啜泣着道:“乖囡,娘亲让你受苦了,都怪娘亲太过软弱,当初若是强硬些,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田地。”
长孙无垢安慰道:“娘亲不必自责,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这对哥哥来说是一种磨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娘亲要对哥哥有信心,日后定能给娘亲争一个诰命回来。”
高氏闻言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捏了捏女儿的脸蛋道:“就你这妮子能说会道!”
长孙无垢浅笑道:“还不是娘亲你教导有方。”
“呵呵,观音婢说得太对了!”说话间,一名少年信步走了上来,生得白白胖胖的,气质温润敦厚,正是长孙无忌。
高氏嗔道:“你这是又凑什么趣?”
长孙无忌正待说话,忽见母亲眼睛红红的,不由微惊,急忙问:“娘亲,你这是怎么了?”
高氏用手帕擦了擦湿润的眼睛笑道:“没事,沙子进眼睛了,让观音婢给吹了吹!”
长孙无忌虽然敦厚,但不是傻子,母亲两只眼睛都是红红的,同时进沙子的概率不大,于是目光询问地望向长孙无垢,后者赧然道:“娘亲知道观音婢做针线活赚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