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凡皱眉道:“这么说河面上的巡船威胁更大?”
裴行俨神色凝重地道:“的确如此,木筏吃水深,速度太慢,还容易翻沉,除非大家都十分熟悉水性,否则一旦被高句丽人的快船发现,绝对在劫难逃。”
说完叹了口气续道:“约莫一个月前,宇文述所率的左路大军,以及来护儿所率的水师败讯相继传来,皇上仓惶渡河北返,辽东城中的高句丽军队乘机出城追击,击毁了浮桥,偏生咱们军中士卒多不习水性,相互践踏之下,溺死者不下十万计……”
裴行俨说着一双虎目都红了,当日之惨象仿佛还历历在目,神色悲愤地续道:“本来大军战力无损,兵力也雄厚,后勤充足,根本不惧辽东城中的高句丽守军,皇上却失了方寸……”
裴行俨说到这里才猛然惊觉不妥,连忙闭口不言,忐忑不安地瞥了高不凡一眼。他刚才激动之下一时失言,竟然直言隋帝杨广的过失,偏生他跟高不凡又不熟悉,无疑犯了交浅言深的大忌,若高不凡是个阴险小人,日后向皇上打小报告,以此来换取皇上的宠信,那不仅他裴行俨,只怕连他爹裴仁基都会受连累。
一念及此,裴行俨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心中后悔不迭,惴惴不安,然而高不凡却神色自若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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