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言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不说翻来覆去,至少不是很好睡。外面的夜已经很深了,安一言甚至能听到晚上夜枭在清晰的叫。一下一下的,新奇又有种莫名的孤独。
龙斯爵不在房间里。
安一言不想去找他。这几天发生的事让她觉得疲惫,总觉得龙斯爵和他始终隔着一层什么。她清楚龙斯爵的用意却不能接受这种过度保护的理论。
越想越烦躁,于是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烙饼。
理解别人真的是很讨厌的一件事。
为什么要理解?
安一言上来这股任性的劲头,不管不顾的不想站在任何人的角度上理解问题。大被一蒙头,庆幸自己不是上班工薪族,不用考虑明天的各种顾虑。
露天阳台上,龙斯爵一个人站在那里吹着冷风。虽然进了三九,今晚的气温却并没有前几天那么冷。不穿带棉绒的内衣依然能受的住。
龙斯爵是不开心的。
他在商界游刃有余,现如今却被一个女人威胁到这种地步。
他皱紧眉头,两只手扶在凉冰冰的露天阳台石头上,晚上冷飕飕的空气吹的他头脑越来越清醒。逆境并不能改变一个人原有的优秀品质。或许他会有一段时间的迷失,但最后的归途一定不是颓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