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钟家的当家人沉吟片刻道,郑家之利固然源于海陆之间贸易,然若断了陆道,郑家确是失去一臂,然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鞑清此策,应能收一时之利!岂不知郑家之根本是在海上?!海舟千朣,文武相济,往返于东南两洋,又何物不获?!何利不达呢!?怕是鞑清算得了一时,算不了长久,何况如此迁界,便是放弃海岸,郑家再无陆上压力,可放心驰骋海疆,贩利于海岛,若假以十年生聚,必能成势。这鞑清朝中无有识之士乎?
朱北国听得频频点头,心想这钟家当家人果然厉害,真正的有识之士,于是微笑回应道:
“钟先生高见,然鞑清起于内陆,习惯狩猎骑射,故局限于眼光视野,十分不习水战,更不识水师,因此自顺治一代至今,一直真的严行禁海,这与大明名义上禁海实际上放任有本质不同。
盖有明一代,所谓禁海,实为禁小民而不禁官宦,试想当年东林党人,谁家背后没有海贸势力呢?而如今改朝换代,鞑清权贵们未识海贸之利,加之东南不靖,大明君臣尚存,更惧怕海外势力借此复国,自然会视海疆为畏途,视大洋为仇寇之所。
更何况,鞑清入主中原不过十余年,新朝初立,人心未稳,自然对海上之事避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