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看见郑成功表情渐渐严肃,只是在那里默默点头沉吟,便不想冷场,又回头微笑着补充道:还记得在漳州郊外的教堂里,您曾经指责我的教士替清军士兵疗伤,还告诉我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教士也替明军的士兵疗伤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被驱逐甚至送命,而我当时也血气方刚地回应说,在上帝面前他们都是需要救赎的羔羊,他们都有被救助的权力……现在想起这些,真是让人感慨万千啊……
而陈安德则明显有点焦急,他知道这种非正式的接见是延平郡王表明了某种态度——自己并没有皇帝的正式诏命来此地,自己要求延平郡王派船队接天子来闽是自作主张,也许是一厢情愿,没错,如果要较真的话,自己确实首先应该去云南复命,然后再带上皇帝的航闽诏书来这里……但陈安德仍然硬是把话题接了过来,说了一通关于希望郡王派船去缅甸的话,然而郑成功和我都听不太懂陈的口音,于是卜弥格神父赶紧帮忙翻译,于是现场居然尴尬地冷场了。
这时郑成功意识到这样僵持下去不好,于是赶紧微笑圆场,说起了当年的事情,郑感慨地对神父说:当年也是在这个季节啊,自己刚刚结识了从闽南回来的神父,继而神父便身负皇命远渡重洋了,至此曲指十余载焉,两位万里航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