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忆起那场战斗时说,他心里其实也很紧张,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独立面对敌人,以前我的身边总还是有兄弟们的,所以,无论是谁,第一次作为独当一面的战场指挥,面对这样的阵势都紧张。
战场是河两岸的一段开阔地,相距不到四百米的两个平缓坡地上,土人们的三个正方形的方阵和我们的长条形战列线阵互相对峙,土著的咏唱忽然结束了,战场上居然出现了一种不寻常的安静,双方都在静静地打量对面,两个坡地之间,是一条从附近雨林里蜿蜒而出的河流,河水浅浅的清澈见底,强劲的东南海风带来了咸湿的空气,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河水的上空盘旋。
片刻后,远方低沉沙哑的木鼓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木鼓敲起来的时候,雨林里小鸟群忽然腾空而起,远处的方阵里传来一阵低沉的战吼,木鼓声伴随着战吼更加急促——这种所谓的木鼓其实只是用一截粗园木从中间开一个口,然后向两边掏空而成,敲出来的声音沙哑干涸,然而十几个木鼓同时敲响时,那种穿透力和震撼力能让人心跳加速。
这样的木鼓既用于庆典也用于战斗,现在,不仅有十多个木鼓一起被有节奏地敲响,伴随着木鼓的节拍,三千多人突然再度发出一阵悠长的咏唱,嗨—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