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过后,便是守岁。
往年慕寒都是想方设法的与慕泽多相处些时间,今年却是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早早的回了养心殿。
慕泽看着她的背影,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回了养心殿,以往堆满奏折的书案上,此时只有一纸书信。
休了朝便不再接收奏折,只有一些紧急的大事才会以用书信把消息传进宫中。
慕寒拿起书信看了一眼,竟是顾挽卿所写。
她这才想起那日他去行宫是有要事禀告。
不过几行简洁的字,大体意思就是汴州闹了雪灾,下面的人因着休了朝,知情不报。
他一个人无牵无挂,在哪里过年都是一样,索性便去了汴州,稳定灾情。
最后一行,则是让她不用担心,此事他会办好,让她保重龙体,切勿过于操劳。
有人为她分忧,慕寒本该高兴。
可不知为何,心中反而多了一些沉重。
闹了雪灾的地方,他那般清瘦的文弱书生,如何吃得消?
若是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汴州一行,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的,此时竟是留了一封书信,自己便去了。
“齐延,这信是何时送到的?”
齐延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