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爷,内臣以为,太上皇这是在裹挟朝议,威胁陛下!”
天子的口气十分平静:“何以见得?”
这一次,成敬略沉默了片刻,方道。
“自从太上皇自迤北起行之后,一路上都对朝廷派去的人,防备甚深,舒公公的文书当中也写明了,那一日,他持着皇爷旨意,要拘捕刘永诚,杖责那些狂妄放肆的蒙古人,太上皇竭力维护。”
“其后,当舒公公将皇爷的话转告太上皇,请他祭奠死难官军时,太上皇也断然拒绝,这些事情,都可以看出,太上皇始终对陛下存有敌意,心有防备。”
“后来,舒公公命礼部的官员,将最新的仪注呈上,便是逼迫太上皇不得不亲临祭奠,否则不仅丢了里子,连面子也保不住。”
诚如杜宁等人所预想的一样,舒良在宣府的所作所为,无不是得了朱祁钰的吩咐。
当然,某些细节,舒公公做了自我发挥,但是无伤大雅,最终的目的完成的非常出色。
事实上,如果舒良早命人把那份仪注送过去,朱祁镇就会明白,其实他根本没有选择。
他之所以不愿意祭奠死难官军,最核心的原因,就是一旦亲临祭奠,那么必然要给这些官军一个说法,也就必须要承认自己所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