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是不是觉得,哀家在刻意针对你那媳妇?”
吴太后的声音幽幽响起,竟似是对朱祁钰的想法清清楚楚。
此刻没有外人,这件事情虽是家务事,但始终拖着也不是法子。
于是,稍一犹豫,朱祁钰便点了点头,道。
“母妃,芸娘操持后宫,一向妥帖,对您也十分孝顺,若非孕期,晨昏定省从不曾缺,可是,自从选秀之事起,朕总觉得,您对她多有不满,不知她到底出了何错,惹您不悦?”
吴太后沉默着,神色有些复杂,定定的望着自家儿子,片刻之后方道。
“她当然没有出错,错的是你,钰哥!”
朱祁钰皱着眉头,没明白吴太后的意思是什么,但还是起身侍立,道。
“请母妃垂训。”
吴太后似乎觉得有些发闷,从榻上起身,在暖阁当中踱了两步,方道。
“早些时候,你跟哀家说过,皇帝独宠一人,乃取祸之道,正因于此,你不顾外间议论,重起选秀,为宗嗣长远计之。”
“怎么,轮到你自己的身上,就想不明白了吗?”
印象当中,上一次吴太后用这种严厉的口气跟他说话,还是自己出宫开府之前。
那时年幼,他拿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