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不安。
这绝不是陈镒想要看到的,他相信,也绝不是天子想要的。
过了良久,在陈镒期待的目光当中,朱祁钰终是沉默的点了点头,道。
“叩阙之事,朕绝不会容忍,总宪若能阻止,朕可以不加罪其他人,但是若有人执意倒行逆施,诏狱之中,有他一席之地。”
陈镒终于是松了口气,深深叩首,道。
“陛下仁慈弘济,乃朝野之福,臣代诸臣叩谢陛下天恩。”
宫门下钥在即,陈镒得了想要的答案,没有多留,急匆匆的离开了乾清宫。
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了殿门处,朱祁钰方幽幽的叹了口气,自嘲一笑,道。
“成敬,朕是不是过于宽仁了?他们都如此放肆了,朕竟还是没有痛下杀手,简直不像个皇帝。”
在朱祁钰和陈镒奏对的时候,成敬早已经打发人手去召舒良过来,此刻,他换了杯热茶,放在案上,闻言,沉吟片刻道。
“陛下,宽仁是好事,乱世才用重典,承平之时,唯有仁君方能治天下,得万民敬服。”
“酷烈之君严刑峻法,恣意而为,固然快意,然却于国无益。”
“正因为罗通等人如此放肆之下,陛下仍能顾全大局,未肆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