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侯既没有收受贿赂,平素更没有跟广通王有什么交情,那么他如此判决的动机,就只能是为了离间天家。
但是如果说,宁阳侯并不知晓事情的真相,那么这个逻辑就失了起点。
固然仍然可以解释成他有离间天家之意,但是这已经并非是唯一的答案。
任礼完全可以主张,他只是受人蒙蔽,秉公断案而已。
如此一来,仅凭薛瑄的一纸供词,信服力便不够了。
平白变成吵嘴仗的骂架了,谁也没有办法驳倒对方。
那么最终,能够给陈懋定的罪名,最多算是失职,能够追究他的,最多是在审讯过程当中程序有所不当,私下见过犯人而已。
但是这些罪名,对于一个战功累累的国侯来说,想要让他再无翻身的余地,还远远不够。
现在的情况就是,会昌伯担下了最关键的勾连宗室的罪名。
换而言之,处置了会昌伯,就必须要轻判宁阳侯。
所以,孙太后这是,弃车保帅?
还是说,他们真的起了内讧?
朱祁钰的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任礼的身上,一时之间,竟也无法辨别。
思忖片刻,朱祁钰开口问道。
“诸位觉得,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