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到了,随着军报的到来,天子酝酿在平静面容下的怒火。
终于,御座上纶音降下,依旧平淡。
“兵部,除平越外,被苗军所围各城,还有几处?”
于谦站在原地,同样因为军报的内容而脸色铁青。
平越局势如此艰险,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闻听天子垂问,于谦醒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道。
“回陛下,据兵部军报所获消息,西南苗贼滋蔓,西至贵州龙里卫,东至湖广沅州卫,北至湖广武冈州,南至四川播州地界,围困之地多为贵州湖广所属地方。”
“其中,平越最早被围,已逾近七月,另有十一城,被围三到五个月不等,其中,有四城尚可运送物资,五城尚可通讯,包括平越在内,有三城已彻底被围,并无音讯传来。”
说这些话的时候,于谦罕见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并无音讯传来?”
天子轻声低语,但在寂静的大殿当中,却并不难被听清楚。
“砰”的一声,天子的右手重重的拍在御案上。
原本平淡的面容,也变得疾言厉色。
“那朕面前的这份军报,又是从何而来?”
天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