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户部提议胡椒苏木折俸,不少御史出言反对,朕姑且认为,尔等是顾虑京中尚有不少低阶官员,需要依靠俸禄过活,故此仗义执言。”
“但是此番建城之事,户部一非拒不拨银搁置营建,二非挪用银两做不当之用,只不过因国库紧张,暂做调配,此事有何处不当?”
“再则,此事先有部议,再有廷议,户部的银两划分拨送,俱呈通政司有据可查。”
“纵然真有不当,尔等也该先明情由,说出何处银两拨付过多,导致新城营建受阻,如今不问情由,强劾户部,要求即刻拨银筑建新城,岂是言官当为之事?”
天子的口气平静,并无一丝一毫的指责之意,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平淡的事实一般。
但是此刻,殿中一干朝臣,尤其是那些御史言官,头上却都忍不住渗出了冷汗。
站在前头的陈镒倒是没那么紧张,但是心里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叫你们作!
真以为天子是好拿捏的不成。
事实上,最近御史们的过分活跃,作为左都御史的他,也早有所觉。
自从王振事件之后,御史们虽然受了责罚,但是也得了鼓舞,渐渐明白了自己手中监察权力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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