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卢忠顿时后背一阵发凉。
从进殿以来,皇帝对他和善的态度,让他几乎忘了,眼前不是和他平辈相交可以相互商议的同僚,而是手掌生杀大权的皇帝。
于是卢忠立刻跪下,低着头,道。
“皇上恕罪,是臣逾越了。”
“下不为例!”
朱祁钰淡淡开口,想了想,还是解释道。
“朕要的,就是大事化小,如今形势动荡,不宜大动干戈,你该查的查,查出来的,如果需要过堂,就帮着刑部拿人过堂,其他的不必你做。”
“是!”
卢忠心中还是存着疑惑,但是也不敢再问,领了命便退下了。
待他离开,朱祁钰看了一眼侍立在旁的兴安,问。
“你是不是也想不通?”
兴安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他素日接触政事不多,刚刚的一番奏对,的确看的一头雾水。
不过他和朱祁钰的关系,要比卢忠亲近的多,所以也少有几分忌讳,大着胆子说道。
“奴婢愚钝,只能看懂一二分,斗胆猜测,皇爷您是想借此机会,摸一摸朝廷上下的来历底细,看看他们背后藏着什么人。”
“但是奴婢想不通,此事本来只需锦衣卫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