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收拾了自己的面粉铺子,正要关门,只见雨幕之中慢慢走来一个披着蓑衣的男子。
雨脚如麻,与他蓑衣之下迸溅跳跃,浑身湿透了,随着一道苍白的电光掣过,男人披着几绺湿发的俊美而白皙的面容被映得犹如来自深渊修罗的恶鬼,豆花嫂先是猛吃一惊,但随即认了出来,“哎哟”一声出门去迎,“小牛男人,你这是……”
庄稼汉也瞧见了,两人一左一右也不顾淋雨了,将魏赦拉入了屋内。
屋子里烧着煤油灯,亮亮的,暖烘烘的,魏赦携了一身的湿冷之气,于此格格不入,他任由庄稼汉脱了湿蓑衣,因浑身皆是水,并不好将人的板凳弄湿了,便一动不动地靠在门边,无论他们夫妻俩怎么招呼都不动,如同扎根冰冷巉壁之中风雨不动的松柏,冷静而坚持。
“我有事要问,盼你们如实相告。”
豆花嫂和庄稼汉被他的这架势吓唬住了,忙不迭点头:“好好,你问,你问。”
魏赦启唇:“当初宣卿来贵村时,他自称是什么人?”
“这个……”豆花嫂和庄稼汉对望了一眼。豆花嫂胆大心细,试探着道,“你何不直接问小牛呢,她必会说得更清楚……我们俩终归是外人……”
魏赦当然想过。但只怕在竺兰的心目当中,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