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冰牢之囚的年轻人气色很差,在苍白月光的映衬下,整个人显得异常脆弱。
狐狸实在不忍心让他伤上加伤。
“你师父答应让我带走你了,他自己还有事要处理,不能跟我们一起回青丘。”
陆非辞点点头:“这我明白。”
适逢乱世,师父肯定不会放下手中的烂摊子跟他们一起去避难。
可这祸乱的根源恰恰是他自己……
“如果魔魂再度发作怎么办?师父有说吗?”
“不会的。”狐狸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口,自欺欺人道:“它不会再发作了。”
这个问题它也没有答案。
燕行客已死,他们总会有穷途末路的一天。
可狐狸不想去关心那么遥远的事了。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它如果能带着心爱的人回到家乡,与他携手一起看日升日落……
那么死而无憾。
“还有——”陆非辞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公会的人一直没有追击我们吗?”
他卷起袖子,露出了左腕:“你看,他们当初在师父给我的佛珠上锁了颗母蛊珠,应该就是以防我日后出逃用的。无论相隔多远,子蛊虫都会感应到母蛊的气息……”
佛珠旁果然用极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