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两个女人的帐篷中。听着外面一声比一声渗人的夜枭啼叫,范羲向常如水怀里挤了挤问道“姨,这是什么声音呀?”
常如水抚着她的头笑着说道:“这是夜枭的声音,一种只有在夜里才会出来的鸟。怎么,害怕了?”其实还有一句她没有说出来,这种鸟喜欢在夜里出来寻找腐尸。
“哪有呀,我才不怕呢。”为了证明自己范羲笑了几声,只是笑声中有点干涩。将身子又往常姨怀里塞了塞,仿佛这样才能更有底气。
常姨拍着范羲的后背轻声说道:“后不后悔进山?如果感觉累了咱们就回去吧。”
“不,我不后悔,也不累,很有意思,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放松过。我们走完好不好?”范羲倔强却又带点哀求地回答道。
“唉,好吧,就依你。”
“姨真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范羲带着撒娇的意味道。
“赶紧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嗯”蜷缩在常如水的怀里,安心地睡去,仿佛有行姨在身边即便是天塌下来都不怕。
常如水看着怀里还如同好多年前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孩,脸上少见地露出怜惜的表情,轻抚开盖在范羲额前的刘海,看着她从来都天真烂漫却会在熟睡中不自然流露出的不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