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临玉脸色有些复杂,说不上难过,但终究是有几分阴沉。
屋里安静得似乎连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极为压抑的时刻,谁都没说话,但这一方小小天地就像是铺面火药随时可能会被点燃爆炸的火药库一样。
“呵……”
赫连临玉突然轻笑了一声,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讥讽,也不知道是在嘲讽他自己,还是在嘲讽裴仪。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床前的那个执鞭少女,戏谑地笑着揶揄道:“三郎与谁欢好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
“我昨日才与你互诉衷肠,你当那只是发梦发痴吗?”
“你是我的契兄弟,是我的意中人,谁敢跟你做那房中之事,那便是跟我为敌!”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这口气我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这番话一出来,霍渊和萧君集刹时觉得醍醐灌顶,又似甘露洒心。
他俩顷刻间便从颓然的境地中走了出来,一下子又恢复了勃勃的战斗力。
萧君集把那腰杆一挺,理直气壮地道:“没错!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谁要是敢和三郎你做那苟且之事,那我萧君集绝不饶他!”
霍渊也是气也顺了,理也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