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既视感真叫裴仪羞耻不已,但又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恼怒。
她突然就黑了脸,沉声道:“赶紧起来!待会儿水就冷了!”
萧君集迷茫地睁开眼来,委屈巴巴地道:“你干嘛凶我啊?”
这委屈是真委屈,他故意在这儿睡了这么久,可偏偏他家三郎如今竟是这般沉得住气。
明明他都察觉到三郎坐到床边了,可三郎竟然都没有对他动手动脚。
真是岂有此理!
他都把自己送到三郎嘴边了,三郎都还不主动咬一口。
难不成非得要他主动往上扑,三郎才肯碰他一下?
萧君集想到此处,嗔怪道:“三郎别的本事有没有学到我不清楚,但这伪君子的架势却是学了个十成十。”明明就想要他,却要假装坐怀不乱,就非等着他主动入怀,真是坏透了!
裴仪被整得没脾气了。
这通指责没头没脑的,她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
裴仪故意虎着脸道:“快起来!你知道烧热水需要多少柴火吗?人家小老百姓捡柴火多不容易,在家都不舍得怎么用热水。你倒好,还奢侈起来了?”
萧君集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顿,慢吞吞地撑着床铺坐起身来,低声道:“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