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萧君集见她进了屋,站起身来悠悠一拜,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贵气与优雅真真是浑然天成。
裴仪走上前去也行了一礼,打趣道:“萧世子。”
萧君集看似镇定自如,但那目光中的热切之意还是将他此刻的心思泄露了一二。
从去年分别以来,他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到过裴家三郎了。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没有哪一天不在想裴三郎。
分别那日,他还尚且在纠结自己作为男子无法回应裴三郎的感情。
可自打离别之后,他孤身一人在晋州萧家,每到困难之时总是容易想起裴仪来。
在他最难的时候,是裴仪派了裴府的刘管家来晋州给他撑腰,也是裴仪默许了他在晋州传那些绯闻。
凡此种种,裴仪从来没有问过他缘由,也从来没有找他要过回报,就那样直接在千里之外好不理由地支持他,帮助他。
在萧家差点被人暗害丧命之时,他终于醒过神来——其实裴仪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人生苦短,能寻到一个知己良人何其不容易?
更何况,他在晋州听到了一些已故晏家家主晏崇道和陛下的一些传闻,心中实在是感慨——若是有情那便只争朝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