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仪愣怔住了。在她记忆里,霍渊就是个嘴硬嘴毒的王八蛋——从来不给人道歉,就算道歉也是别别扭扭的,像今日这般真诚道歉的状况还是头一次。
霍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意中人,浅笑着哄道:“是我说话没个把门,但有一点我必须得申辩一下——我从没骂过你是猪。”
裴仪脸颊微红,略略想了想:好吧,霍渊是没骂过她是猪脑子,但骂过她脑子不好使啊,这不……一个意思吗?
霍渊见她脸色稍微好一些,接着继续柔声开解道:“我大周的探花郎怎么会差呢?”
“梵音,你现在就是太心急了。”
“你才刚步入官场,要学的东西有很多。”
“但你却非要和我这样有经验之人一较高下,那可能会没差距吗?”
“你想呀,我自小在宫中长大,十五岁那年就在吏部挂了个虚职。”
“我涉足官场比你早多了,我见过的东西也比你多。”
“不是我真的比你强了多少,而是我对官场比你熟悉。”
“你如今觉得自己玩不转,是因为你刚从书院那种书生气息的地方转到了官场这种利益气息很重的地方,你需要适应。”
霍渊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如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