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落鱼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任由男人给她捏肩捶腿,神色淡淡地道:“竟然有人不肯告知我姓名,也不想知我姓甚名谁。”
跪在她身后给她揉捏肩膀的少年轻嗤道:“那人一定是装的,想借此引起大小姐你的注意呢。”
宴落鱼面色一冷,反手就给了少年一记响亮的耳光。
少年捂着被打的脸,人都懵了。
其余几位少年骇然失色,立马停了手上的动作,低声齐呼道:“大小姐息怒!”
宴落鱼盯着不远处木架上的披风,缓缓道:“那位郎君是我恩人,谁辱他一分,便是辱我一分。”
那个被打的少年恍然醒过神来,下了床跪到地上求饶道:“小人口无遮拦,求大小姐恕罪!”
宴落鱼拿过小几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淡漠地道:“带下去。”
守在厢房角落里的侍卫蹿出来,架着这位面首少年便拖了出去,少年的哭闹声随之渐渐远去。
其余面首冷汗涔涔,不敢再对今日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郎君生出半分不敬的心思来。
宴落鱼幽幽又饮了口茶。
她轻握着茶杯,凝视着那件披风出神。
她其实不畏寒。
她自幼患有体热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