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她活到如今这个年岁,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好听的嗓音——虽是娇媚,但不流于俗,而且有种说不出的贵气,还带着一丝利落干脆。
裴仪暗道,别说是男人了,就她一个女人光是听这姑娘说句话,她心头都有点痒了。
这位姑娘既然脚扭了,那便走不得路了。
大周虽是民风比别处开放,但也不见得能让一个男人抱女人走路。
裴仪心头无奈,低声道:“得罪了。”
白衣女子心头诧异,接着便感到身下一空。
她这是被眼前的漂亮郎君给打横抱起来了。
白衣女子抿唇轻笑,双手一抬便搂住了裴仪的脖子,故作娇怯地把头往裴仪肩窝处一搁,娇声软气地道:“多谢恩公。”
裴仪感觉自己耳边吹来一点热气,不由得脸颊微红。
她将白衣女子抱上了马车,并不多看人家,低垂着眼眸很是客气地问道:“不知娘子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去。”
白衣女子慵懒地坐在她身旁,状若惊慌地小声道:“郎君送我去碎玉楼便可,我家人在那儿。”
碎玉楼乃是京都第一酒楼。
裴仪早就看出这姑娘穿着不简单,听闻人家要去这等贵气酒楼倒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