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皇子气量小,觉得你不被我拉拢就肯定不是一路人,然后就暗地里使绊子。”
“似这种皇子,日后就算侥幸登基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不过就是蝇营狗苟之辈。”
“再则……”
裴夫人看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闺女,促狭地笑道,“你以为纯臣就真的是纯臣吗?”
“古往今来,有几个纯臣是真正的纯臣?”
“一个个不过都是表面上保持中立,实际上背地里多头下注。”
“他们无非是想左右逢源,希冀于不论是哪个皇子最后得胜,都能捞上一笔。”
裴仪若有所思,问道:“倘若是这样,纯臣还有什么好值得信任的?不过就是嘴上说着中立忠诚的伪君子罢了。”
裴夫人轻笑着摇了摇头,皮里阳秋地道:“你得要看人心,揣圣意。”
“一个人到底是不是纯臣,端看皇帝信不信他是个纯臣,而不在于他本身是不是真的纯臣。”
“倘若皇帝认为他是纯臣,那他就是。”
“倘若皇帝认为他不是,那他就不是。”
裴仪醍醐灌顶。
说白了,谁会没点私心?就连标榜自己是最忠直的纯臣实际上还不是最会揣测圣意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