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强说服力,裴仪还扭头看向身旁的少年,理直气壮地问道:“你说是不是,七杀?”
七杀委屈巴巴地抿上了嘴巴,别过脸去拒绝回答。
裴仪:“……”
“哈哈哈……”荀欢笑得更欢快了。
但他满身是伤的,这般大笑之下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裴仪瞥了眼靠在自己肩头的少年,羞恼地揶揄道:“这就是大笑的惩罚。”
荀欢嘴巴一瘪,那眼睛就蒙上了一团雾气,假模假样地带着哭腔控诉道:“三爷也不疼疼人家,反而还说风凉话。”
裴仪哼了一声,不作回应。
荀欢见装可怜没用,转移话题道:“哎,咱仨今晚不就是为了看画册嘛。这才刚看了一幅呢,接着往下看啊。”
书摆放在裴仪的腿上,她一动不动。
七杀微微鼓着脸颊,自己伸过手去翻了一页。
这一页照旧是一幅十分生动形象的图,上面提着一首名为《夜行船》的词:“眼花卧柳情如许,一着酥胸,不觉金莲举。云髻渐偏娇欲语,娇欲语,嘱郎莫便从容住。”
荀欢这次倒也没为难七杀,直接当起了解说员:“这句中的‘金莲’指的是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