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道那高高在上的神色早已绷不住,握着缰绳的手都已经渗出了冷汗。
那台阶之上的裴家三爷虽是比马背上的他在地势上矮了一截,但那神色却仿佛是斜睨着他,端的是一副睥睨之势,无形中就让他在气势上矮了一截。
裴仪见对方压根就不肯吭声但同时又迟迟不肯退兵,她的面容不禁越发冷了。
裴仪冷冷睨着对方,寒声道:“今日,李郎中是觉得我裴仪好欺负,所以柿子挑软的捏,专程来我府邸恫吓我的吧?!”
恫吓贵族子弟这种事儿就算做了,那也只能是偷偷摸摸的,若是摆在明面上来了,那就是千夫所指!
李弘道哪里还在马背上坐得住?
裴三郎这话等同于说他一个小小骁卫左郎中竟然敢率兵欺压堂堂丞相嫡子!
这等事情不仅是裴丞相的大忌,更是京都各大贵族的大忌。
没有哪个贵族会允许官兵肆意欺压贵族嫡公子的!
今日事情若是闹大,别说他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了,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李弘道哪里还顾得上面子不面子的。
他连忙翻身下马,诚惶诚恐地鞠躬抱拳行礼道:“李某不敢!今日之事委实是误会!李某只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