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严肃冷漠你极了。
孙四郎听了自家阿爹那番话,哪里还站得住?
他如今也是怂的不行——两条膝盖一弯说跪就跪了,那态度极其诚恳,言辞也实在是恳切极了,的确十分有深刻反省的样子。
不过,孙四郎吐字不清。
即便他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裴仪也压根儿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孙四郎似乎也料到了这一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一张宣纸递给了自家大哥。
孙大郎觉得分外羞耻,但还是替自家亲弟弟念了道歉信:“当日,是我等主动提出要是打赌输了就给裴三郎的书童下跪。今日,我带头鼓动同学不履行赌约,还颠倒黑白说是裴三郎欺辱我们。此事我做得极不厚道,我有愧……”
裴仪默默听完了这些话,气定神闲地道:“你这道歉,我倒是可以接受。可是,你当日欺辱的人是我身旁这位郎君。”
孙四郎冷汗涔涔,连忙朝七杀的方向跪着,口齿不清地道:“七郎君恕罪!当日是我嘴巴不干净,冒犯了七郎君!还望七郎君宰相肚中能撑船,别跟小人一般计较。”
在场的几乎没人听懂孙四郎在说什么,只知道他肯定是在道歉。
孙大郎为了增强道歉的说服力与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