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单说朝中波云诡谲,就保不齐会生出什么变数来。
最大的保险就是,他牢牢把裴三郎攥在手中,持续不断地从裴三郎这里多多撬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如此一来,他与五皇子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萧若云暗暗这般想着,神情也就越发凝重认真了。
“今日在那府衙,我可真是太惨了!”
裴仪可怜巴巴地望着萧若云,颇为凄惨地诉苦道,“我府上的侍卫状告李县令欺辱贵族,结果那冯太守竟然当着一众人的面威胁我,叫我不要信口雌黄。”
“我哪里信口雌黄了?难道那李县令讹诈我不是事实吗?”
“当然是事实。”萧若云打定了主意,态度变得更为柔软与巴结了。
他原本是想握住裴仪的手,谁曾想这人的手挡在被子里,自己不至于专门去把人家的手给抓出来。
可此等温情脉脉的氛围里,若是他不能和裴三郎有点肌肤接触又总觉得欠了点味儿。
于是乎,萧若云退而求其次,将手轻轻放到了裴三郎裹着被子的背脊上。
他温柔地安抚道:“三郎莫要生气,那李县令与冯太守都是脑子不清醒的蠢人——为了这等人生气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