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怵的是——人人都知道裴相国极为护短,谁敢惹他裴家人,裴相国定让那人生不如死。
李县令登时冷汗如瀑布。
虽说裴仪这个怂蛋蠢货不足为惧,可裴家不好惹啊!
李县令僵硬着脖子缓缓将脑袋转向身后看了裴仪一眼。
足足愣了小半会儿,他才终于从震惊惶恐中回过神来。
李县令颤颤巍巍地走过去,低垂着脑袋,战战兢兢地告罪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三爷恕罪!”
裴仪大咧咧地坐在床沿边上,一条腿屈膝踩着床沿,一条腿踩在地上。
她斜睨着面前大变脸的李县令,哂笑道:“李大人何罪之有啊?我乃是有罪之人,你还要替白六爷讨回公道呢。”
冯太守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家蠢妹夫把裴三爷给惹惨了。
他赶紧躬身走进牢房,垂首行礼告饶道:“三爷恕罪!李大人也是受奸人蒙蔽,这才误抓了三爷!三爷您宰相肚中能撑船,就饶了李大人这一回吧。”
裴仪幽幽把目光挪向这位清河郡的太守大人。
她鄙夷地笑了,戏谑地道:“李大人将我在这牢中关了一天一夜,太守大人一句宰相肚中能乘船就算了事儿了?”
冯太守心里咯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