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含山站在广陵郡城墙之上,举目眺望远方,城墙之下的拱门,来往布衣商贾川流不息。
林崇从身后走来,拿了一件褐色貂皮绒的披风给他披上,然后哈了口气搓搓手问:“公子,我说咱们隐姓埋名潜伏了这许多时日,眼下该做的都做了,是不是也该打道回府了。”
燕含山摇摇头,道:“你再去给我备一份厚礼,要南疆的冬虫夏草。”
“又来。”林崇想起前儿送到郡守府的哪些珍珠玛瑙,不禁心疼道:“公子,虽说咱宁远侯府阔绰宽裕,可也禁不起你这般破费败家的。”
“多话。”燕含山冷冷瞥了林崇一眼,又有些不放心似的,交代了一句:“记住,我说的是‘厚礼’。”
林崇只得“哦”了一声点点头去了。
吩咐完毕,燕含山继续眺望着城墙下的熙熙攘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多时,从宽阔的官道上,一队人马飞奔而来,燕含山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打量,点了点头。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从城楼上下来,径直走到了城门口。
那一队人马刚好也到了近前,为首的少年晒得有些发黑,但脸上带着清爽利落的笑。
“沉楚,你可来了”燕含山说。
梁沉楚走近前来,围着燕含山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