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躺在床上,夜已经深,她却了无睡意。
她把小腿揽在怀里,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捏着小腿的脚板,轻声道:“越长大越舍不下。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娘到现在还没正儿八经开始谈恋爱,就有了你这么个儿子了。以前觉得是累赘,现如今,就算是累赘我也认了。”
“拖油瓶儿,往后要向着你娘知道吗?等你娘瞅上哪个的时候,你不许打岔,往后你要帮着我,连哄带骗地帮我哄回家。”
沈娴又亲又抱,道:“要是娘很久都没回来,二娘带你去找连叔叔,连叔叔人好,会好好保护你的。”
小腿醒了,睁开黑白分明的眼,安静地把她看着。
沈娴不由失笑,道:“与你说这些,你也不一定能明白。算了,不说了。”
到天明时分,沈娴睡了一小会儿,便起身了。
她穿了一身常服,简单挽了个发髻,不施粉黛。
这不是去郊游,而是出远门,路途艰辛不便,自然是收拾得越利落越好。
只是玉砚给她挽发的时候,沈娴拿起台面上的玉簪递给她,道:“用这个。”
玉砚没多问,把玉簪别在她发髻上。
临出门时,将军府门前马车已整装待发,宫中拨